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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够不到春意，破晓便一手抓牢鱼鳍的棱角，一边对着大鱼一阵拳打脚踢，却如同打在坚硬的皮甲上，弹得生疼。
就这当儿，他憋着的那口气也快用完了，胸肺仿佛都压瘪了一般，眼冒金星，双手快不听使唤了。
极为幸运的是，大鱼被刀插腮，又被连续击打，居然慌不择路，转头向上，从水潭的另一头高高跃起，带起巨大的水花，连同一大泼蛛群。
破晓得以在空中换气，脑袋也有些清醒了，眼看大鱼一个猛子扎下去，心中这一回若是拿不回春意，自己可能就要葬身潭底了。
虽说留得青山在，不怕没柴烧。
但破晓却是咬定青山不放松，对大鱼继续拳打脚踢。
大鱼也学乖了，拖着腮上流出的血线，一直下潜，向那个绿幽幽的水下洞口逃去，光线渐暗，阴森森的，水温渐渐升高。
一群小青鱼不知从哪冒出来，围着大鱼上下穿梭，在水下形成三色光影，煞是热闹。
破晓眼看大鱼越潜越深，自己又有点憋气困难，若是让它进了洞口，那就彻底回不来了。
他的破落性子一下子上来，想小爷死，那你也别想活。
破晓猛地一口咬在大鱼的腹部，那处鱼鳞较细，相对柔软，生生地咬下一块鱼肉来，一团血雾随即在水中散开。
大鱼猛地一颤，似乎吃不了这般痛，下潜的速度一下子变缓。
破晓几乎是一种本能，将咬下的鱼肉嚼了几口，咽了下去，就是死，也要做个饱死鬼！然后又是一口咬在鱼腹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