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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段临开口前，云洗放低声音，像在哄他也像在请求：“告诉我吧。”
段临想要苦笑了，近似抱怨地叹息：“这时候这么敏锐。”
在独属于他的黑暗中，有温热的手指擦过他的眼皮，指尖微微颤抖。段临闭上眼睛，那只手就停留在那里，力度很轻，像在拢一只将要振翅的蝶。
“怎么伤的。”
“……你记不记得，小时候跟我提过一种秘术，可以让人短暂地勘破幻境。”准确来说，是十二时辰内，双目有灵，可破虚妄、识灵脉，云洗当时跟他说起，也只是因为讲到过去某位大拿被困生死阵，靠兵行险招逃出生天，作为逸事而已。
段临后仰了一点，躲开云洗的触碰，才若无其事地继续道：“那个秘术……我试了一下。”
云洗的手在空中僵了僵，虚握成拳，收回身侧。
“那你记不记得，我也跟你说过，上一个用过这个秘术的人瞎了一辈子。”云洗被“试”这个字刺到了，“让你不到生死关头，不要动用。”
“不知轻重”这四个字已经排在云洗舌尖，但他最后只是一字一句地问：“你到了那个地步吗？”
“唔……倒也不算。”连自己也感到诧异的，段临微笑起来，“只是我心有不甘。用了秘术才发现，并不是什么幻境，是我多此一举了。”
至此才死心了。
长时间的沉默。
“给你一个机会。”云洗难得这样冷静克制，“把刚才说的所有话给我收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