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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眸里染入了些许笑意，万俟舒又是上前一步，浅笑着道：“我是不是未骗你，最后一页纸上有你想看的东西。”
万俟临渊：“……”
确实是想看，看了之后心下欢喜，可联想到四年前的种种，那份欢喜又随之湮灭，只余下了那抹重重的伤，以及那颗被刺得千疮百孔的心。
万俟临渊深吸了一口气，许久之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，道：“是我所想要看的东西，可看过之后，我这里并不高兴。”
说罢，万俟临渊指了指心口处。
万俟舒听后，不解地问道：“为何？”
万俟临渊皱着眉，咬着唇，过了片刻才出声解释：“我这里很疼很疼，疼得快要窒息，因为我知道，舒舒从未把我忘记过，这四年来，舒舒这里比我更疼，比我这里遭受的更多，可我却从不曾知道……”
闻言，万俟舒心一跳，没说话。
万俟临渊眼眶渐红，又是沙哑开口：“不知道舒舒没喝下忘情，不知道舒舒佯装失忆以此来让我安心，不知道舒舒这四年来承受了那么多，也不知，这四年漫漫，舒舒又是如何熬过……”
若换成是他，早在这日复一日，年复一年里千疮百孔了吧。
他皮糙肉厚的尚且如此，更何况是舒舒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