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情快感

素若星……这个人已经死了，可她在丹媛的世界中无法彻底死掉。素盈暗暗生出一个念头：丹媛再也不可能自由地呼吸。
丹媛没注意到她目光黯然，用提起素若星时才会有的尖锐语气说：“她打过仗，但不擅长。她擅长扬长避短。只要文章写得好，就能被国家顶尖的大臣们视为女性楷模，她当然会为这种‘太平盛世’而陶醉——可圣上从来不认为太平这么廉价。娘娘数一数，从不制止他去狩猎的，都有谁？”
“宰相。”素盈低声说，向身后瞅一眼，“崔秉仪也从来没有建议我去劝谏。”
“这些都是明白人——圣上有他自己的方法，去表达他对武官的关怀。狩猎是其中一种。”丹媛微笑着打了一个手势，但又好像没有意义，只是说到了激动之处。素盈从未见过她这样兴奋地讨论一件事。
“武官知道，一年两次，皇帝会到他们中间。他们有办法绕开那些审阅奏章的文人，把想法传达给他。二十年来，文官、武官在他心里的重量从未失衡。谁也不可能阻止他继续狩猎。”